“我師父?”張啟文拜師本來是保密的,但是最近他總是去跟師父學武,想必保密也保不了,“我的差事,怎能麻煩師父?我若有不明的,來請教吳大人,還望吳大人不吝賜教。”
吳越笑罵道:“混賬犢子,有好人脈都不懂得用,你師父跟宋大人乃是手帕交,你去找她,她若不懂自會去找宋大人,總會給你指一條明路的,隻是啊,做人最重要的是勿忘初心,記得感恩,是皇上提拔了你,你才能當上副使,否則以你的資曆,再熬個三五七年,未必當得了一名衛長。”
張啟文笑著,嘴裡說著感激皇恩浩蕩,也感激吳越的提拔之情,把方才的話題掠過。
皇上還是太子的時候,他便進了東宮當了個小侍衛,雖說一直沒多大出息,但見過那麼多的人,遇到過那麼多的事,許多關關竅竅也是瞧得明白的。
這辦差又是找師父又是找宋大人,顯然他晉升為副使,裡頭定然是藏著些謀算的。
便是瞧出了,他也是高興的,因為這是他的目標,可以用自己的能力證明他足以勝任副使一職,隻要他辦事得力,皇上自然就能看到他,認可他,而不是因為他拜了何人為師。
退一萬步講,皇上始終覺得他能力不足,那也沒有法子,他隻需踐行一路所堅持的信念便無悔於自己,無憾於人生。
他晚上請了不當值的弟兄吃酒,也叫了戰北望和戚貴陸亞欽去,戰北望沒推卻,一同隨他回了府。
戰北望隻顧喝酒,基本不同他們說話,大家熱熱鬨鬨的起哄,戚貴卻忽然酸溜溜地說了句,“今晚還是弟兄,明日便要尊一聲張副使張大人了。”
戚貴心裡是有些落差的,他和張啟文素日稱兄道弟,往日也為張啟文的前程著急,可現在張啟文一升便是副使,過得有點太好了,他心裡就不是滋味了。
張啟文舉起杯,鄭重地敬他,“多謝哥哥一路照看提拔,弟弟有今日,多虧了哥哥的提點照顧。”
戚貴看他升了官,對自己依舊敬重,那心頭的小滋味就被壓下去了,笑著道:“說那話,來,走一個,哥哥恭喜你。”
兩人一飲而儘,戚貴瞧了戰北望一眼,雖他也是副使,但戚貴瞧不起他,心中覬覦著他的位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