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十一郎的駐軍起碼要半個時辰多才能到的,所以現在他們要脫困,需要半個時辰內解決謝如墨等人,以及隨時有可能來到的京衛。
隻要解決了他們,便可飛快離開,一旦回到燕州,他們就安全了。
這看起來是眼前唯一的一條出路了,他看向燕王,希望他給一個眼神。
燕王躺在地上,心中的謀算和無相差不多,但他對謝如墨的忌憚,使得他不敢輕舉妄動,尤其,他心虛。
所以,他看到無相偷過來的眸光,卻沒有下令。
無相心裡有怒,不該衝動的時候,衝動了,該行動的時候,怯懦了。
如此怎能成事?
謝如墨緩緩地走向燕王,蹲下,一雙眸子浸了寒意,“皇叔,此番大概是要同侄兒回京見駕了,侄兒了解了一下,聽聞說皇叔好女色,派人擄了一個女子在此,要行好事,結果這女子被路過的俠士相救,是不是這樣啊?”
燕王眼底充滿了紅血絲,死死地盯著謝如墨,咬牙切齒,“你這是要毀本王聲譽。”
他是有大事要乾的人,名聲絕不能壞,擄劫女子企圖汙辱,這樣的事情傳了出去,就算被懲處過,名聲已經喪儘,還如何謀大事?
謝如墨輕蔑一笑,"哦?侄兒猜測有誤?那麼就是皇叔企圖帶死士突擊衛所,謀不軌之大事了。"
燕王一口氣差點上不來,忍受著痛出輕喝了句,“謝如墨!”
“皇叔省口氣,回去跟皇上解釋吧。”謝如墨起身,又回頭冷冷地看著無相,“先生還是勸勸王爺,是名聲要緊,還是腦袋要緊,本王這個當侄兒的為你們做個見證,算是仁至義儘了。”
這句話,也徹底打消了無相奮力一擊的念頭,謝如墨也知道不可趕狗入窮巷,唯恐反撲損了人命。
而且,皇上此行放他們回燕州去,便是要查明他們私兵藏匿於何處。
燕王野心已經昭然若揭,但他在燕州是否還有同黨依舊未曾查出,莫說私兵武器糧草了,既是要端,那就得一鍋端,免得留了後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