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香月雙手捂臉,哭了起來,是啊,她怎麼會承認?
如今夫家都說她善妒的,見風就是雨,一言不合就鬨得人儘皆知。
她不是沒後悔過,但當他說出休妻的那一刻,她也就沒了退路,隻能來找王清如。
她不知道為什麼局勢會瞬間扭轉,她倒是那個無理取鬨的人了。
外邊的人罵王清如都沒有用,因為她隻要躲起來就受不到實際傷害,而她卻要被休出去。
她不甘心。
她一開始很相信自己的直覺,認為王清如就是故意來找陸世欽的,因為如果隻是買丹雪丸,平西伯府這麼多人,為什麼她一個外嫁女拋頭露麵地來買?
她和陸世欽說話的時候,眼睛紅紅,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,哪裡像是來買藥的?
但經過這幾天,受到了一些規勸,陸世欽也說她就是無理取鬨,她開始懷疑自己的直覺,可能真的是她多疑,她善妒。
來找王清如問,是她最後的倔強,雖然知道一點用處都沒有,可不鬨這一場,她真的不甘心,橫豎都已經是笑話了,憑什麼她王清如還能置身事外?
現在,鬨到巡防營的人都來了,北冥王妃還親自來,王家嫂嫂拖著病軀出來解決這件事情。
哪怕她們在這裡一句話都沒說,她忽然都覺得自己很過分,很傻,很魯莽。
她一邊哭一邊說:“對不起,我不是故意要鬨得這樣難看,隻是我不鬨這一場,我活不下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