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疆羊奶花瓣都是容易尋得的,隻是每日用來沐浴,實在過於奢靡浪費。
戰北望覺得王彪的年俸既要養家,又要給這位夫人如此奢靡的花費,實在是不夠的。
他總不敢挪用軍費吧。
不過,後來戰北望又聽得說平西伯府會給他送銀子,畢竟平西伯府也是世代為爵,積攥下不少的家財,供他和夫人奢靡些也是可以的。
戰北望不免會想起姬氏來。
與王家結了一場姻親,他最是敬重姬氏,因為她每一次出來都是解決問題,處事十分公道,不會一味地偏幫王清如。
姬氏不管是從穿著還是使用,都遠遠不及這位夫人,甚至是一二成都比不上的。
莫說彆的,便是此女身上那日穿的流光錦與香雲紗,一匹千金不為過,就不必說她發簪上那一顆東珠了。
人家都說,宋惜惜嫁給謝如墨的時候,得了好幾匣的東珠,他沒親眼見過最大的有多大,隻是這夫人頭上簪子上鑲嵌的那一顆,便是嵌在玉冠上都可以。
又過了幾天,打聽得這位夫人的姓氏也很奇怪,原先的時候是姓顧的,後來叫青姑娘,如今是姓沈的,聽聞與江南沈家還有些關係呢。
所以,如今大家也都叫她沈夫人。
這些小道消息,自然是不敢在王彪和沈夫人麵前說的,隻是小廝丫鬟們閒暇下來的時候,嚼幾句舌根子。
有一天,戰北望聽得王彪收到家書之後大發雷霆。
隔了兩日,聽得有人說,是京城那邊不再送銀子來了,所以他才這麼生氣。
底下的人紛紛議論,怕是家裡的正妻得知這裡有一個,還懷著身孕了,一氣之下就斷了銀錢。
大家都罵正妻傻,男人哪裡不是三妻四妾的呢?這般善妒小氣的,回頭不定要被怎麼收拾,便是趕出去也未可知。
戰北望很想說一句,那是你們不認識真正的平西伯夫人,認識的話便會知道她才是最適合做當家主母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