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彪的大腦瘋狂運行,沒錯,既然要走,就肯定要躲起來的。
好日子過慣了,他怎麼能過貧困的日子?
要找個理由,名正言順地把金銀財帛運出去,他身邊的心腹是有的,也足夠用了,不走的話他們也是要死在這裡,他們應該是會跟著走。
運送的人有,但如何名正言順?方天許和齊麟他們的耳目眾多,他們還在調查軍餉貪墨一事,如果他大張旗鼓地把金銀財帛裝箱子運走,肯定惹起他們的懷疑。
要想個法子,要想個法子!
“我倒是有個法子。”顧青舞見他不說話,便輕聲道。
“什麼法子?”王彪眸子鎖緊她。
顧青舞附在她的耳邊,說了自己的計劃,說完之後眼眶又紅起來,“官人可會覺得我狠毒?但我也隻是想一輩子和官人在一起。”
王彪沉默著,臉色發白。
這法子不行,臨陣脫逃頂多是砍他的腦袋,如果按照此計行事,將禍連全族。
他不能這樣做。
“官人,得快些拿主意才是啊。”顧青舞泫然欲泣。
王彪猶豫不決。
他難得地想起了京城的家人,至少,至少要保住他們的性命。
否則,他便真成了那不忠不義不孝之徒了。
他眸色加深,指甲狠狠地劃入皮肉裡,“你的法子是可行,但不能殺了方天許他們,否則南疆軍無將領,我看探子回報說沙國大軍起碼還有三五日才到,我邀請他們商議應對之策,順便......”
他深呼吸一口,隻覺得胸口像是被一隻大手攥緊,說不出是恐懼,還是對命運奮力一擊的反抗,“用幻彩吧。”
幻彩,其實是一種毒蘑粉,服用過量會致命,但若掌握分量,隻會使他們產生不適,嘔吐或者致幻,有軍醫治療,他們會好起來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