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家對視了一眼,便都落座了。
可不是有疙瘩嗎?但往日說了他也不聽啊,如今大概是看著要打起來了,他心裡沒底,才主動跟他們融冰。
不過,在兩位軍師的暗示下,齊麟和方天許也沒提他的缺點。
武將的腸子直來直去,有什麼說什麼,但軍師心裡是拐著彎的,王彪接受不了意見,從他來南疆駐守第一天,大家便都知道了。
現在讓提意見不過是場麵話,真提了,勢必鬨得不愉快,今晚主要還是來推演戰事,製定作戰策略,便是他說話不好聽也得忍著些。
大局為重啊!
王彪命人倒酒!
酒,男兒漢哪裡有不愛的?尤其長期駐守這裡,遠離自己的家人,酒成了排遣孤獨的好東西。
隻是往日喝的多是濁酒,今日難得喝上佳釀,雖心裡想著節製,還是不免多喝了兩杯。
好在酒量好,多喝這兩杯也不礙事,腦子清醒著。
喝著的時候氣氛好,齊麟便開始說了,“按照探子回報,以沙國如今的行軍速度,大概三五日便可到,屆時他們估計會直接攻城,所以我們首要製定的便是守城方案。”
王彪聽得很仔細,也頻頻點頭,唯一提過的問題便是齊麟說沙國的火銃並不具備太大威力,沙國應該還是會用重械,他錯愕了下。
“火銃不具備威力?你這話不對。”
齊麟道:“末將說的是攻城的時候,火銃的優勢很難展開。”
方天許補充了句,“因為火銃打一槍之後,要重新裝彈,還需要瞄準,所以在攻城的時候,沙國人不會用火銃。”
“所以你們打算用弓箭來應對火銃?”王彪問道。
“弓箭是必須要用的。”方天許道。
王彪微微點頭,但心裡想幸虧他是打算逃跑的,不然真跟他們打下去,這條命遲早交代在南疆。
當初也不知道他們是如何打了勝仗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