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如果有救命之恩的話,則很難說了,忠君愛國之人,也懂得知恩圖報。
宋惜惜道:“不著急,先等萍師姐再調查調查你父親當年遇劫的事。”
沈萬紫瞪圓眼睛,“萍師姐懷疑我父親遇劫一事有蹊蹺?”
“她隻說要繼續調查,並未說其他。”宋惜惜安撫道:“彆著急,師姐會調查清楚的,而且我相信你父親,救命之恩可以報答,但會是有底線的報答。”
沈萬紫怔怔,“如果說父親遇劫是一場陰謀,那麼寧郡王起碼是在七八年前就開始謀劃了,這麼多年過去,他一點破綻都沒露,不曾引人懷疑過,甚至最近調查了那麼久,也隻有暉王府這邊掀了一道似是而非的縫隙,此人得多恐怖啊。”
宋惜惜道:“如今各地都有山賊土匪流民作亂,若無他的手筆,我是不信的,燕王沒這本事。”
宋惜惜繼續說:“他幫燕王,其實就是幫他自己,隻不過把燕王推了出來當明牌,沙國西京兩地戰事,加各地山匪作亂,把朝廷的兵力都分散出去了,如果他是黃雀,或者說不管誰是黃雀,接下來都應該會劍指京城,直接奪位。”
沈萬紫最惱這樣心思歹毒的人,七繞八彎的腸子叫人看不清楚,“那怎麼辦?現在京城就剩下玄甲軍了。”
宋惜惜抿唇,玄甲軍原先有三萬人,但並非全部都是精銳,其中就包括了巡防營那群酒囊飯袋,上南疆戰場的時候帶去一萬五人,犧牲了兩千多人,回來整頓的時候,清除出列幾百人。
皇上後來又把玄甲軍分開,所以實則如今京衛,禁軍,巡防營全部加起來,也不夠才一萬多。
當然,如果加上吳越的玄鐵衛,兩萬多人是有的。
黃雀有多少兵馬,兵馬囤在何處,這些他們都不知道。
唯一可以知道的,如果他劍指京城,不會拖延太久才行動,所以他的人應是到位了,有可能部分在城外,部分在城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