萬公公頓了頓,“或許是,畢竟是出了這事之後,先帝龍顏大怒,奪爵之後,皇上也念著往日君臣情分,加上秋家先祖的功勞,才重新給了伯爵之位,至於秋統領離開京城,想來,是那時候無人替他求情。”
“是齊帝師沒有給他求情嗎?”宋惜惜又問。
“誰都沒有求情,齊帝師自然也沒有的。”萬公公看了宋惜惜一眼,看來他們知道不少。
宋惜惜把心底的疑問問了出來,“但,秋蒙不是和齊帝師之間有情義嗎?”
萬公公眉心跳了跳,縱然時隔多年再說起此事,他也覺得先帝的眸子在盯著他,仿佛在告訴他,這樣的話題半個字都不能提。
但穆丞相今晚親訪,他還是要說的,“但齊帝師成親生子了。”
萬公公說完這句,推說精神不濟,要早些安置,言下之意便是要送客。
他能說的便是這麼多,自認為表達得也很清楚。
宋惜惜所理解的是,原先秋蒙或許對齊帝師有一份情義,但齊帝師迫於家族繁衍子孫的責任,成親生子了,背叛了和秋蒙的約定。
秋蒙傷心之下,加上日日陪著先帝,先帝的容貌自然是出色的,從肅清帝和秦王以及師弟便可看出來。
脆弱的秋蒙,最終移情先帝,這可就是觸了先帝逆鱗。
因此,是愛而不得的怨恨?
不管怎麼樣,這件事情哪怕細節不清晰,脈絡卻是有的,按照常理推斷,秋蒙對先帝是有怨的。
作為臣子,他要忠心,但這份君臣之情摻雜了其他感情,不純粹了,便不再為臣子者必須忠君的規條限製。
而寧郡王有秋蒙襄助,怪不得從來沒向沈家主伸手。
當然,也可能是現在不伸手,到了緊要關頭,他或許會伸,因為他很清楚,救命之恩不可濫用,定是要用在刀刃上。
這邊調查清楚,於先生那邊對河工的情況也摸底清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