現在,他們瞧見了,不是北冥王統領的玄甲軍,也如此的勇猛。
宋惜惜一行人,身上臉上全是鮮血,都是敵人的血。
他們心裡都很複雜,不得不殺,殺了難受。
這一場戰事與在南疆打的那場完全不同心境,尤其是宋惜惜,即便是裹著滿腹仇恨,也不似麵對沙國士兵。
他們是商國人啊,都是商國的子民,隻是被逆賊利用了,迷了心竅。
迷了心竅要付出的代價,就是死亡。
皇宮裡守衛重重,不斷有人進去把戰況稟報給肅清帝。
一開始肅清帝聽得幾乎殺到禦街,他的心是沉下去的,覺得宋惜惜不堪重托。
但是,當戰況不斷來報,說玄甲軍幾乎是圍著逆賊來打,看樣子勝利在望,他懸著的心才微微放下。
相比起他的坐立難安,特意前來陪伴他的太後卻顯得無比鎮定,還安慰著肅清帝,“不必擔心,有玄甲軍在,逆賊翻不了天。”
太後知曉兒子心思重,說話十分嚴謹的,不說有萬宗門與宋惜惜在,而是說有玄甲軍。
橫豎,軍功該是誰的便是誰的,跑不掉。
倒是肅清帝這一次讚賞地道:“有惜惜在,朕自是放心的。”
太後瞧了他一眼,希望心裡也是這樣想的。
雨水衝刷著東西大街的血跡,整個京城似乎都嗅到那血腥的氣味。
任陽雲和謝聽嚴打了一場,又被他逃去,費了好些功夫才尋到他。
任陽雲要殺他不是難事,生擒他還是有些費勁,謝聽嚴輕功厲害,脫身的本領練得極好。
逃了幾次,終是脫身不了,任陽雲用六眼銃連續兩發,擊中他雙腿,他終是逃不去了。
隨著謝聽嚴的落網,玄甲軍策馬大聲四處奔走喊著,“逆王已擒,爾等放下武器投降,尚有一線生機。”
但石宏深已經殺紅了眼,他執著大刀高喊,“殺進宮去,殺了狗皇帝,我們才真正有活路,不要相信他們,古往今來,謀逆者沒有好下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