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廷三品以上的官員,如今齊聚在宮裡的文淵閣。
行動是早就知道的,所以昨晚他們便連夜入宮去伴駕,隻不過皇上並未召見,他們便在文淵閣,自然兵部的人也會稟報外頭的戰況。
宋惜惜簡單包紮了傷口,先行押謝聽嚴入宮,親自稟報戰況。
文淵閣的大臣們也都蒙召而來,看到被五花大綁的謝聽嚴,大家都鬆口氣了。
肅清帝看著渾身是血的宋惜惜,也分不清楚哪些是她的血,哪些是敵人的血,這一戰大抵是艱辛的。
他輕輕地說了句,“愛卿辛苦了。”
宋惜惜道:“臣職責所在。”
肅清帝從她堅毅的眼神裡,仿佛看到了他的好友宋家二郎,一時心頭湧起了無限追憶,喉頭不覺便哽咽了,“傳太醫,先治傷。”
宋惜惜領情謝恩,在吳大伴的帶引下,眾臣欽佩眸光相送下,去了太後的宮裡。
看到她這副模樣,慧太妃淚水滴滴答答,拿著帕子小心翼翼地擦她臉上的血,“怎麼傷成這樣啊?痛不痛啊?”
她以為,但凡有血的地方就是受傷的,也沒敢用力去擦那些乾了的血跡。
宋惜惜笑得眉眼生輝,“母妃,那都是敵人的血,兒媳隻傷了肩膀。”
打勝仗了,她高興。
慧太妃眼淚掉得更凶些了,“什麼叫隻傷了肩膀?傷了肩膀還不夠嚴重嗎?”
她眸光看到她肩膀包紮的布條,都染滿了鮮血,不敢想象那傷口得有多深。
太後在一旁笑了,這個妹妹也是終究學會了心疼人,“好了,回頭先讓醫女重新包紮,你就彆添亂,瑞兒還在外頭呢,你這樣哭,他會以為姑姑傷得十分要緊。”
大殿上,被捆著的謝聽嚴以一副極為奇怪的姿勢匍匐,悲痛道:“臣替父王請罪,父王謀逆,天理不容,但他是臣的父親,臣為人子不能規勸父親,臣有罪,臣願替父親承受一切罪責,還請皇上念在父親年邁的份上,饒他一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