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州是他的大本營,他也沒忘記,寧州曾經以父王為尊,所以他在動手之前就已經收走了令牌,如今看來,是收得太遲。
也是他大意,想著父王離開了寧州這麼久,再翻不起什麼風浪,殊不知一道令牌,就能使得寧州失守。
他嘴唇翕動了一下,抬起頭看著肅清帝,看著他坐著的龍椅,眼底充滿了渴望和不甘,就差一步了,一步之遙,卻是此生再難企及了。
而無法企及,等待他的就隻有死亡。
肅清帝盯著他,厲聲道:“先將他關押進天牢,等一乾逆賊落網,再行處決。”
謝聽嚴被拖了下去,本來他眼底死水一片,但聽了肅清帝的話,他眼底又泛起了一點光芒,是的,他的人還沒全部落網,至少秋蒙還在。
隻要秋蒙不死,就還有希望。
秋蒙比誰都恨先帝,自然也恨先帝的兒子,他是最想把先帝認為得意的兒子拉下皇位的。
吳大伴送了顧青影出去,在場都是官員,也知曉顧青影身份,誰也不好在禦前跟她說什麼。
吳大伴並非送她出宮,而是送到了太後的慈安宮,因為宋惜惜在此,顧青影便交給她來安置了。
聽得暉王自儘,宋惜惜怔了怔,心頭隨即湧起了一陣難過之情。
在這場叛變裡,他是最受折磨最備受煎熬的人。
而從頭到尾,他的立場始終堅定。
她眼眶紅了紅,到底是沒忍住,眼淚悄然從臉頰滾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