美貌,是需要精細養著的,一旦離了銀子滋養,便像快速枯萎的花,隻剩下枯黃的顏色。
她對自己犯下罪行全數否認,冷冷地道:“我隻是個玩物,和我那些姐妹一樣,既然皇上赦免她們無罪,那我也該是無罪的。”
“你接近王彪,是何人授意?”宋惜惜知曉她不會輕易承認,倒是也不著急逼她,隻是不鹹不淡地走流程,把該問的先問了。
顧青舞下巴微微抬起,整個人瘦得有些脫相,顯得有幾分刻薄,她語出諷刺,“在京城活不下去了,便自然尋彆的去處,早就知曉王彪是個好女色的人,我堅信以我容色,定然能叫他拋棄京城那黃臉婆,事實證明,確實如此。”
“他逃脫之後你們是繼續在一起了?”宋惜惜翻閱著師爺從方十一郎那邊了解到的情況,知曉她在寧州有一處宅子,建得十分奢華,“那宅子是你們一起買的?他人呢?”
顧青舞輕蔑地道:“他那樣沒膽氣的人,我怎會真心瞧得上?臨陣脫逃這樣的事情他做了出來,我也就不要他了,恰好他的下屬惦記他的銀子,趁夜盜走逃去,我自然也跑了,那宅子是我自己買的。”
“你銀錢從何而來?”宋惜惜問道。
“靠我自己賺來的。”
“如何賺?”
顧青舞嘲諷地看著她,“自然是用我的姿色和身體,女子隻要長得好看,就是本錢,北冥王妃長得也不錯,出去賣應該也是能賺不少的。”
“大膽!”畢銘在旁怒喝一聲。
顧青舞撇撇嘴,“是啊,差點忘記王妃出身好,嫁得也好,這輩子金山銀山花不完,死十八次也依舊富足,自然不需要像我這般出賣自己賺錢的。”
畢銘第一次有想打女人的衝動,但見宋大人壓壓手,他才忍住怒氣,冷冷地哼了一聲。
本是羞辱的話,宋惜惜卻微笑點頭,“你說得對,你千辛萬苦都得不到的,我唾手可得,像你寧州那樣的宅子,我想置辦多少間便置辦多少間。”
誅心,誰不會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