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便她魅惑了王彪,導致王彪做了許多色令智昏的事情,她也罪不至死。
但如果凡事都說她攛掇的,甚至謀財害命,那她如何也保不住脖子上的人頭。
她激憤說完,看到宋惜惜眼底一閃而過的光芒,才意識到自己上當被誘供了。
她表情裂開,恨恨地看著宋惜惜,“看來,高門貴女也一樣善弄心機,那你憑什麼看不起我?”
宋惜惜收起方才輕蔑的神情,恢複一貫平靜,道:“我沒瞧不起你,你犯了法,我來審你,僅此而已。”
顧青舞惡意未收,冷冷地道:“何必惺惺作態?你們這些高高在上的嘴臉,我看得惡心想吐,裝什麼仁慈?你以為把她們都送到庵堂去,便是功德無量嗎?她們所受過的苦難,不是一口清茶一碗飯便可以抹去的,你省省吧,用她們來博取善名,你不會得逞的,遲早會有人識破你們的虛偽。”
宋惜惜起身,推開了椅子,本也不願意多說,但見她瞪著眼睛十分凶狠的樣子,頓了頓,便道:“她們的苦難不是我造成的,至於一口清茶一碗米飯是否能讓她們覺得安穩,那該由她們來說,至於善名......我想,我並不需要。”
“至於你說的苦難,人生在世怎會沒有苦難?端看多與少,端看以什麼方法掙脫出去,身體和容貌都是你的,你要如何利用,除生你的娘親,無人可以說你,對了,你的娘親,至死都在維護你。”
說完,她看了一眼顧青舞慘白的臉,帶著畢銘出去了。
這邊已經不需要再審問,需得抓緊派人去一趟雍縣找王彪。
顧青舞如何定罪,自有律法可依,彆的不說,弑母便已是死罪。
怨恨天道不公,卻總愛拿被人的血來暖自己,她怎會不知道所謂的天道不公,其實許多都是人對人的傷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