韋行舟卻搖了頭。
不是他灰心,而是他見過西月看康塵硯的眼神,就知那是真正愛慕的樣子。
他從未在北茴眼裡看到過那種眼神。
就像當初北茴放棄他的時候,不是心碎,只是生氣而已。
見過了男女真正心悅的樣子,他就知,就算他和北茴成親,頂多也只能算是搭伴過日子。
這心思就歇了吧,沒緣份。因為......他自己看北茴的時候,也沒有康塵硯那種連眸底都染着笑的模樣。
就,很像傻子。
韋行舟大大咧咧,當不了傻子,歇了心思,但不妨礙他跟北茴說,“妹子,以後有人欺負你,跟我說一聲,我揍他。”
北茴笑着應他:好。
他看不到的是,北茴轉過身去時,紅了眼眶。
北茴也知,那不是像西月跟康塵硯那種男女相悅的歡喜,而是......
是什麼呢?是淺淺的悵然,是淡淡的遺憾,是一聲嘆息,轉瞬就忘的經歷吧。
時安夏給了西月許多陪嫁,包括一座三進院的宅子。
陪嫁單子沒有張揚,只悄悄給了西月。
時安夏說,你收了我給的嫁妝,從此以後,我就是你的娘家,你的親人。成親后與夫君歸寧,也是要歸到我們少主府才行。
西月拿着單子哭了很久,抱着時安夏不撒手。她不知道自己是積了幾輩子德,才能成為她們夫人的親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