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可是從頭到尾都說女婿好的親岳母!打着燈籠都找不着那種。
時安夏:“......”
母親甩鍋本事見長啊!
她撩起珠簾出屋,見岑鳶立在廊下,影子被燈籠的光暈拖得長長的。
她拉他的手,帶了些討好,試探着問,“夫君,你來很久了?”
岑鳶看了她一眼,沒說話。
反正該聽到的都聽到了。尤其他耳力好,沒法聽不到。
就有點委屈,但大手還是將她的小手包裹起來,牽着離去。
走出一截兒,時安夏沒忍住,又問,“夫君你都聽到了?”
岑鳶故作不知,終於應她,“聽到什麼?”
時安夏臉一紅,“你明知故問。”
她解釋着前因後果,“我問母親是不是要跟父皇出征,她說不去當負累。後來不知怎的就拐到咱們圓房的事情上了......你也知道的,她平時就總問我,怎的成親那麼久還懷不上孩子,是不是身子有恙?上次還說讓孟娘子來給我瞅瞅呢......”
她一反常態,一路吱吱喳喳說不停,反反覆復解釋話趕話,就趕到那了。
時安夏就是覺得,不能讓岑鳶心裡不好過。帶着憋屈出遠門,他難受,她也難受。
今日必須要說清楚,可越描越黑,“我說不用孟娘子來瞅,我身體好着呢,是夫君你的問題......”
這話!
岑鳶猛然止了步,就着廊下微紅的燈籠看她的眉眼,聲音沉啞出一種雋永和纏綿,“今晚。”
時安夏心一抖,睜圓了眼,“什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