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夫人黎錦繡親自端着茶點過來時,愣了,“公主走了?”
“嗯。”申思遠心情不好。
“怎麼了?”黎錦繡坐在申思遠對面,關心地問,“公主可是有哪裡不好?”
申思遠搖頭,“她沒有哪裡不好。”
就是好得太過分了,讓人憂心。一個人的心志要強到什麼地步,才能把所有可能的病症壓住?
不壓住又有什麼辦法?反正又沒有法子可解。實在不是他無能,解毒解蠱,首先要有毒蠱存在,才談得上解。
一個根本不存在的東西,他能解什麼?申思遠被難住了,“綉綉,收拾東西搬家吧。那邊宅子也差不多布置好了,趕緊搬過去。”
再不搬,他感覺自己醫德不保,整天昧着良心說瞎話。
他夫人還有點捨不得,“搬走了,跟姚姐姐和唐姐姐就疏遠了,想找她們說說話都難。”
此時,岑鳶在御書房裡跟明德帝對着展開的輿圖研究戰術。
說著說著,明德帝就覺得不對,“你笑什麼?”
“我沒笑啊。”岑鳶板著臉,嚴肅着呢。
“你笑了,”明德帝很肯定,帶着狐疑,“你在嘲笑我!”
岑鳶沒好氣,“你可真會給自己臉上貼金。”他將羊皮輿圖一卷,“今日到此,我回家了。”
“用完膳再走。”明德帝準備跟女婿喝兩杯。
女婿沒空,“我要回家陪夏兒用膳。”
“你一天不陪能怎的?”明德帝不准他走。
女婿拗不過,叫來齊公公,讓他去府里通知一聲,“就說我今日在宮裡用膳了,讓她別等。”
齊公公笑着應下走了,可以順便看女兒,美差一樁。
明德帝納悶,“夏兒每日都等你回家用膳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