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楚君可不慣着他,“您沒污過明家的銀子,那是怎麼保住爵位不降爵的?又是怎麼從這爵位上退下來的?父親記性不好,要不要我當眾給您回憶回憶?”
時安夏補了個刀,溫溫一笑,“外祖父,人要看開些才活得長久。您總惦記着頭兩年掏空護國公府捐掉的銀子,不利於長壽啊。”
鄭巧兒也冷冷道,“拜父親所賜,如今的護國公府不過是個空殼子。也就您口口聲聲自以為是高門大戶,要我說,還不如人家富潤男爵府呢。最起碼,明家有錢,前途不可限量。”
唐頌林見眾人不理解他的苦心,十分慪氣。
他分明知道長子唐楚煜仕途如日中天,怎可能如這些個婦人嘴裡所說“護國公府是個空殼子”。
唐頌林氣病了,卧床不起。
唐楚月盡孝侍疾,徹夜不眠,任誰都挑不出錯來。
只是,她趁着沒人的時候對唐頌林說,“父親莫裝病,就算裝病,在護國公府里也賴不了幾日,您還得回鄉下去養老。”
唐頌林一口惡氣差點從頭頂衝出來,“逆女!逆女!”他說著要抬手打她。
唐楚月沒躲,反而湊近低聲問,“我夢到母親七竅流血來找我。我母親是您害死的吧?”
唐頌林怒極,“胡說八道!”
唐楚月悠悠道,“我母親做錯了許多事,對不起大嫂,也對不起姐姐。以前我少不知事,我渾蛋,幫着母親口出惡言。”
現在她知道錯了。沉下心來,重新審視后,才知母親的惡毒,以及自己當初想毀了夏兒是多麼下作。
大嫂鄭巧兒和姐姐唐楚君都討厭她母親朱氏,她認了,沒什麼可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