岑鳶原想着避走幾月,讓時安夏鬆口氣。等戰事不那麼緊張時,他再回家守着她。
可現在一想到,他的小姑娘有可能懷了孩子......岑鳶整個人就如同熱鍋上的螞蟻,坐立不安。
好在有事做,去前方探路的唐星河等人披星戴月回營來了。
......
京中。
孟娘子連夜趕到少主府,為時安夏仔細診脈。
片刻后,她收回手,臉上露出一絲笑意:“公主大喜,確是喜脈。只是月份尚淺,脈象微弱,尋常大夫定是探不出來的。”
正在太醫院值守的尋常大夫申思遠,覺得一陣冷風吹過,沒來由打了個噴嚏。
時安夏聞言,眼中頓時閃過一抹喜色。連日來無力的身子似乎都有了點勁兒,“孟娘子,我這幾日身子不適,全身無力,骨節還帶些酸痛,可是因這喜脈所致?”
孟娘子並不確定,卻是順着話說,“正是。夫人體質特殊,孕初期反應較大,加之憂思過度,才導致脾胃失調。我開一副安胎調理的方子,夫人按時服用,靜心休養,自會好轉。”
北茴一聽,頓時放下心來。按照夫人早前吩咐,奉上百兩銀票。
孟娘子一瞧,嚇一跳,“哪要得了這麼多銀子?公主折煞草民了。”
時安夏道,“孟娘子,收着吧。你肯收西月為徒,我還沒答謝於你。”
提起這個,孟娘子面露喜色,“西月那孩子是個有福氣的,她早就跟我磕頭敬過茶了。”
徒弟成了女官,她臉上也有光。怎能不喜?且她一個民間大夫,竟能跟當朝太醫院院使和安國夫人同為西月的師父,這是何等榮耀?
她有時候都覺得是自己燒了高香,才得了這麼個好苗子徒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