於素君心思一動,伸出手向時安夏,悄悄說,“夏兒,聽說你會看手相,給我看看唄。”
時安夏笑,“我哪裡會看手相?不過偶爾胡謅幾句,當不得真。”
“那你給我胡謅幾句。”於素君不依。
眾人見此,便紛紛圍了上來。
鄭巧兒打趣,“就給說幾句唄,我家夏兒金口玉言。來來來,排隊啊,素君看完輪到我看。”
眾人大笑,時安夏撫額,倒也裝模作樣看了看於素君的掌紋。
她面色平靜,很有些江湖術士的深沉,“大伯母是個敢想敢做的性子,卻也好強,容易傷神。有時候打落牙齒和血吞,也不肯讓人知道自己的難處。似乎三十八歲是個坎,該有一劫,若能度過,當長命百歲。若不能......”
大家均斂了笑意,莫名就信服了這話。
於素君心頭一緊,“那要如何化解?”
她可不想死!
時安夏想起夫君曾說過的一句話,覺得很合適,“與自己和解,將那些不愉快的事情都扔掉。放過自己,也放過別人,唯取悅自己,方能化解。”
說白了,就是保持心情舒暢,不生思郁。
於素君前世就是思郁而終。一個人默默咽下了許多苦果,因着在姻緣里矮了一截,事事隱忍,又無從梳理。
於素君聽得很認真,當大夫的話一般聽了進去。恭恭敬敬,懷着一種虔誠的心情。
她就覺得自己人生才剛剛開始,還有大好的日子在後頭呢。怎能就此死去?
時安夏末了又說,“我也只是看手相走勢胡說的,當不得真。”
畢竟這一世,一切都不同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