百姓目瞪口呆,忘了撤退。
唐星河跟馬楚陽都是第一次近距離殺人。上次還是在都城,以箭遠距離殺敵。
那次回去之後,二人至少半個月手都還在發抖。
而這一次,大刀砍向血肉,在耳邊發出沉悶的撕裂聲,震耳欲聾。
溫熱的鮮血濺了他們一臉一身,腥味衝天,幾欲作嘔。
但這一刀,他們必須揮出。
他們要讓百姓知道,北翼王師來了。
宛國敵人並不強!
更要讓宛國人知道:你們的末日到了!
少年已非昨日少年,再不是那等必須先喊了口號才能出手的兒郎。
戰意在胸中翻滾,燃燒。
戰戰戰!用刀說話,而不是嘴!
每一刀揮出,都是對宛國的痛恨。
占我國土,虐我百姓!
我必讓你千百倍還回來!唐星河抬手用袖子抹去臉上血跡,目光冷峻如鐵。
他提起染血的長刀,刀尖還有鮮血滴落。
他緩緩指向剩餘的宛國士兵,聲音如寒冰般刺骨,“北翼王師在此!爾等還有誰想試試?”
宛國士兵被他的氣勢震懾,紛紛後退,無人敢再上前一步。
宛國人逃了。
唐星河收陣,不追。只八人,卻要護百人千人。
少年終已成熟,懂進退,不再輕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