陪嫁嬤嬤姓汪,一字一句,供述出當年的真相:“毒藥是老奴親手下在葯湯里,但毒藥是我家夫人給的。”
此言一出,池家人大驚失色。
池二爺更是怒不可遏,“毒婦!你圖什麼?”
其幾個兒女也不可思議,“母親怎麼可能毒殺大伯?她沒有理由這麼做啊!”
雨漸大。趙大人抬眼看看灰色的天,雨簾漸密,心裡煩躁得緊。
血淋淋的邵氏被抬了上來。
趙大人又拍驚木,“毒藥從何而來?如實招來,若有半句謊言,罪加三等。”
就算處死,也有死法不同。痛快死,和凌遲死又怎能一樣?
邵氏滿心絕望和恐懼,恨汪嬤嬤賣主。
她已經忘了哭泣,只知要如實招來,“毒藥是應若蘭給民婦的,民,民婦也是......無可奈何。”
好個無可奈何!
池霜陡然一口血從心頭湧上。她撲上去狠狠捶打趴在地上的二嬸,大哭,“為什麼!為什麼啊!為什麼你要害死我父親!”
她一捶又一捶,捶捶都用了死勁,打在邵氏染血的後背,疼得對方几欲暈過去。
海晏公主不阻止,趙大人也不阻止。
任她打,任她捶。
不讓她發泄出來,心火會燒她的肺腑。
他們憐這姑娘,更是在為池越翻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