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29章(2 / 2)

而是她信他,他敬她。

是一個女子在龍椅上為帝王留的半闕硃批,一個男子在行宮外為太后停的三更鑾駕。

他們之間流淌的,是比鴛鴦交頸更深的羈絆。如果一定要為這情誼命名,便喚作"北翼"二字罷。

時安夏看着年輕朝氣的蕭治,一時有些恍惚。卻很快調整了情緒。

她此前一直都很克制,未流露出分毫與他親近的舉止。怕引來不必要的誤會和遐想,畢竟此時的他還年輕。

待北茴沏茶退下后,時安夏端方而坐,有事說事,不聊其他,“今日想見皇兄,是因為這本手稿。皇兄請過目。”

蕭治接過手稿垂目翻閱,一頁一頁,看得認真,品得仔細,“好詞,字字泣血,就是太可憐了。”

“皇兄可知,這世間女子多半要過兩道鬼門關?”時安夏的茶盞在案上叩出清響,“一是生產之痛,二是婆母之虐。”

蕭治不太明白時安夏為何跟他討論后宅之事,只認真聆聽。

又聽她說,“這本手稿,就是池霜姑娘的母親霍青青留下的。她的詞里,記載了無數婆母磋磨兒媳婦的場景和手段。”

蕭治還是沒明白,時安夏找他商議的意圖。

時安夏眸光微沉,指尖在案几上輕輕一叩,才拐上正題,“池霜姑娘所求有二。一是開宗祠,將其父一脈遷出池家,另立門戶;二是刊印此稿,令天下人共見池家臟污。”

蕭治手中的茶盞驀地一頓,“池姑娘這是不給自己留一丁點後路啊。”

宗族除名如同剜去半身血肉,而將內宅陰私昭告天下,更是自絕於整個貴女階層。

以她弟弟血灑疆場在京城的盛名,已有許多門閥權貴動了心思,想要娶她進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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