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特意將積攢多年的銀兩裝進紅木匣子奉上。那裡頭有他變賣字畫的銀子,省下的俸祿,甚至母妃留下的幾件金飾。
捧着匣子時,他耳根發燙,這恐怕是史上最寒酸的皇子禮金了。
他跟所有人想象的皇子都不一樣,他窮。
岑鳶淡然拒了,隨手拿了五萬兩銀票塞給他,說,“先拿去用,對忠心的下屬別太摳搜。”
蕭治耳根更燙了,有些手足無措。他覺得岑鳶就像話本子里的神仙降世,專門來幫他忙的。
他問岑鳶,“你到底圖什麼?”
岑鳶當時眸里有他看不懂的哀愁,只悶悶答他,“你別管,反正不會害你。”
蕭治也覺得岑鳶不會害自己。
哪有送銀子送書,還替他鋪路來害他的?
駙馬說,“你若信我,便遠離京城這個是非之地。”
所以蕭治有公務離京,沒公務也離京,很少留在京城。
且駙馬似神算子,總能準確算出哪裡有天災,哪裡有人禍。
他起初不信,然後半信半疑,當件件作實,他麻了。
後來也懶得問了。反正岑鳶叫他去哪,他帶上隨從就去哪。
那些年,他救的人和救的災,簡直一本冊子都記不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