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時安夏現在想起來,還有窒息般的刺痛。
她眼裡一片陰沉,揚聲喊,“北茴!”
北茴答應一聲,趕緊打簾進去,一臉不忿。
那陳媽媽直接便是跟了進屋,嘴裡念叨,“姑娘,你這屋裡的丫頭該換換了,尊卑不分,不敬老,沒得傳出去損了姑娘的名聲。”
時安夏任由北茴侍候自己穿衣梳洗,聞言歪頭問,“陳媽媽,誰為尊,誰為卑?”
陳媽媽被問得老臉一白,“這......”
時安夏又道,“所以陳媽媽跑到本姑娘院子來指着鼻子罵,可有分尊卑?還是說,你覺得自己可以替代侯府的主子作主了?”
陳媽媽臉色一陣青一陣白,“老奴不是這個意思。老奴是替老夫人傳話,讓姑娘去一趟荷安院。”
時安夏淡漠別過頭,不再說什麼。
只是出門的時候,輕飄飄撂了幾句話,“既然陳媽媽這般懂規矩,那犯了錯,少不得要自罰。否則傳出去,還以為侯府御下不嚴,沒得損了老夫人的名聲。也別太苛責自己,就去明松堂跪三個時辰吧,祖母那裡本姑娘自會去說。”
說完,給了北茴一個眼神。
北茴忍不住挑了挑眉,歡天喜地,“是,姑娘,奴婢這就送陳媽媽去明松堂。”
陳媽媽的臉黑如鍋底,氣得全身顫抖。
荷安院里,時安夏給老夫人請安,便看見時安柔正站在老夫人身後捏肩。
見她進來,時安柔忙從老夫人身後走出來,向著她輕輕一福,“見過大小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