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姨娘在外聽了片刻,實在沒忍住,挑簾進來駁斥,“怎麼可能沒有關係!再說,你好好的怎麼會掉到水裡?若是興哥兒為了救你跳下水,小廝又怎會擔心被責怪而胡亂攀扯?分明就是那魏家小姐......”
時安夏冷睨一眼溫姨娘,懶得搭理,只轉頭對時老夫人再次解釋,“祖母,真要說跟魏家有什麼關係,大抵是魏小姐跟我有幾分交情,吩咐了丫環們下水去救我罷了。”
熟悉的說詞!顛倒黑白!溫姨娘瞪圓了猩紅的眼,“不是!不是!興哥兒明明是對魏家小姐......”
時安夏涼涼打斷她的話,“溫姨娘注意措辭。死者為大,溫姨娘執意要讓我哥哥死後聲名狼藉嗎?我哥哥名聲不好倒不打緊,連累父親的名聲,溫姨娘擔得起這個責任嗎?”
昨日時成軒的態度歷歷在目,溫姨娘摸了摸腦袋上的傷口,頓時咬牙切齒泄了氣。
時老夫人則想起兒子那本就拿不出手的名聲,要再被死了的孫子連累,恐怕連目前的閑職都保不住,更別說升遷了。
這便一個眼神殺向溫姨娘,“昨日沒長教訓嗎?這麼大個人,還沒夏姐兒有遠見。幾個小廝罷了,發賣就發賣了吧。以後誰也不許提這茬,尤其是你,不要再在老身耳邊叨叨興哥兒和魏家大小姐有什麼事兒。”
時安夏輕輕一挑眉,合著溫姨娘還沒死心呢。不知在時老夫人這裡下了多大功夫,才讓人一早把她從被窩裡薅出來。
這時,南雁和劉嬤嬤端來剛沏好的茶。
時安夏溫溫一笑,垂眸接過劉嬤嬤端過來的茶遞到時老夫人跟前,“祖母,這是我大舅母前幾日送的鸝陽玉露,您嘗嘗。”
時老夫人聽得心頭一喜,接過杯子還未喝,只覺一股純澈的香氣就撲面而來。
鸝陽玉露產量稀少,皇宮特供品,算是有價無市的珍貴之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