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安夏道,“不知魏姑娘可分辨得出,哪一個是安州瓷器,哪一個又不是?”
魏采菱詫異地抬起頭,“時小姐可是知道我母親是安州人?我母親的娘家就是在安州做瓷窯的。”
時安夏心道你家我可太熟了,熟得都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。不過這一世,咱們互相幫扶着過吧,不然斗得太累,平白便宜了別人。
最好是郎有情妾有意,把這魏姑娘拐來做嫂嫂,那就完完全全是自家人。
時安夏心裡美滋滋,面上也沒有掩飾,“我想跟你家聯手做生意,自然得知己知彼。”
魏采菱倒是沒有什麼不悅,只是實誠而又不卑不亢,“我外家的瓷窯在當地並不出名,規模也不大,只怕當不起時小姐的厚愛。”
說完,她便仔細觀察起面前的兩個菜碟來,用手摸質感,透光看色澤,輕敲盤身聽聲辨析。
須臾,她拿起左邊的菜碟道,“這個是假的。”又拿起右邊的菜碟,“這個也是假的。但兩個假的還不是出自同一個地方。”
時安夏笑道,“我果然沒找錯人。那我再考考魏姑娘,這兩個菜碟分別出自哪裡?”
魏采菱剛才就想說全的,又怕時姑娘覺得自己賣弄,所以就說了一半藏拙,“左邊來自甘州,右邊來自束州。”
時安夏撫掌笑,“妙啊,魏姑娘,這都能看出來。”
魏采菱便說了一些識別真假貨,辨別出產地的小訣竅。
時安夏滿意極了,“那就請魏姑娘回去與魏大人魏夫人商量商量,可願與侯府一起做這安州瓷器的營生?”
魏采菱點頭應下,“無論成與不成,采菱都謝時小姐厚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