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問,“夏姐兒,我還是不是你小姑母?”
時安夏看了看唐楚君,又看了看時婉珍,“這......你要不想當我小姑母,也可以不是!”
時婉珍:“......”氣了個倒仰,這是人話嗎?
時安夏玩着自己的垂髮,漫不經心的,“早前我丟失了十年,兩年前才被接回府。當時我聽到小姑母跟表弟表妹們說,‘我可不認這野丫頭是侄女兒,你們也離她遠點,以後在街上碰到都當不認識,省得丟人。’”
時婉珍臉上一陣紅一陣白,萬萬沒想到這種私下的話還能這麼搬上檯面,“那個......你聽錯了......”
“我一個人有可能聽錯,但我幾個丫頭全都是聽得清清楚楚,明明白白的。”時安夏可不慣着她。
不能跟祖母撕破臉,還不能跟你一個外嫁女鬧掰嘛?
她歪着頭,繼續玩着那縷垂髮,“況且姑母並沒壓低聲量,想來是故意讓我聽到,令我知難而退。所以後來我無論在街上還是任何一個地方,從來不會主動往她身邊湊。”
時婉珍恨不得把這姑娘的嘴給撕了!
又聽那可恨的姑娘說,“今日喚你一聲‘小姑母’,是看在祖母的面子上,也是因為我還念着點禮數。但你非要這麼問我,我就得把話說開,以後這聲‘小姑母’,你可也聽不到了。”
“好個牙尖嘴利的野丫頭!”時婉珍已經被氣得完全忘記今日過來的目的。
一聽野丫頭,唐楚君不幹了!
“時!婉!珍!你很好!”唐楚君坐直了身體,凌厲的視線落在小姑子的臉上,“既然你這麼看不上我女兒,以後不用叫我‘嫂嫂’了。往後出門在外,咱們權當不認識。你也不用打着我護國公府姻親的名頭四處招搖,畢竟我護國公府和你那常山伯府隔得老遠。”
時婉珍委屈地哭出聲,拉着母親的手搖了搖,“母親!你看你的好兒媳,好孫女!她們是要趕我出侯府嗎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