彷彿是第一次有人懂得,她雖然只是續弦,卻比任何人都希望侯府能好。
時婉珍也驚恐地發現自己的母親被侄女說服了。
她真的慌了,眼淚不受控制往下流,“夏姐兒,商量!咱們好商量!你知道我如果今天辦不好這事,回去會面臨什麼嗎?”
時安夏不為所動,“你當初做下這件事的時候,就應該想到今日的結果。你坑害娘家人所得的銀兩,全進了你丈夫的腰包。他拿着這些銀子在外飲酒作樂,在內圈養小妾。最後出了事,就把你推出來面對娘家人!如果有一天,你被他掃地出門,你能去的是哪裡?你能仰仗的又是誰?”
言盡於此,她頭也不回地去了正宴廳。
兩個官爺其實是想來問問,如果案子涉及到侯府姻親,這人到底抓還是不抓?
五百兩的案子說大不大,說小不小。若是主訴人有意放過牽涉在內的部分人,主審官也是可以酌情考慮。
時安夏卻答,“抓!”
得了准信兒,兩位官爺也就不捨近求遠了,“涉事人其中之一溫慧儀就在侯府,在下不方便入內宅,還請時小姐將人帶出來。”
時安夏爽快應下,給北茴等人使了眼色,後者立刻帶人去辦。
那邊溫姨娘絲毫不知已大禍臨頭,要被抓去官府。
被打了板子傷在臀部,她只能趴在床上哼哼唧唧。
時安柔坐在床邊,喂她吃銀耳湯。
這是溫姨娘第一百零八次罵人了,“你不是會做夢嗎?怎麼沒夢到我會挨板子?”
時安柔,“......”心很累。
她已經一再叮囑,不要去惹時安夏,那不是她們母女惹得起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