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世光氣笑了,“六百兩!憑什麼是六百兩!我前後拿到手的銀子不過三百兩,憑什麼你要出六百兩!”
是啊,整個案子才五百兩,為什麼她要出六百兩呢!時婉珍頹喪地坐在地上想這個問題。
宋世光將臉冷冷逼近她,“你和你娘家合起伙兒來騙老子!騙我伯府的莊子!你個賤人!”
時婉珍害怕得使勁往後縮,搖頭哭得傷心,“我沒有,我從來沒有,真的沒有......”
宋世光伸手抓起她的頭髮,惡毒的眼神逼視着髮妻,“聽着!你現在就滾回去,讓他們拿出一千兩補償給我們伯府。否則,本世子就休了你!”
時婉珍是被宋世光趕回侯府的,那時天還沒亮,正下着鵝毛大雪,腳下的積雪已過膝。
她深一腳,淺一腳頂着風雪,跌跌撞撞拍響了侯府大門。
門房罵罵咧咧開門就着昏暗燭光一看,竟然是個鼻青臉腫蓬頭垢面的婦人,罵聲晦氣,砰一聲關了大門,繼續去睡覺了。
他做夢都沒想到,那個像叫花子一樣的女子竟然是他們侯府二房的小姑奶奶。
時安夏辰時末知道小姑母時婉珍回了侯府,那會子她剛梳洗完,正在用早膳。
南雁伺候她吃完,才稟報,“聽說小姑奶奶被打得鼻青臉腫回來了,正在老夫人院里哭呢。”
時安夏將漱口水吐在盂里,用帕子擦了擦嘴,“想必是來找咱們要銀子的。”
這一千八百兩可真燙手啊!
話音剛落,陳媽媽就來了,“大小姐,老夫人請您過去一趟。”
南雁出來回話,“知道了,咱們姑娘說這就過去。”
陳媽媽看着南雁的眼神有些隱晦,堆滿了笑容,“你就是南雁吧?”
南雁心思單純,也很少與人交惡。只要別人對她笑臉相迎,她也會報以善意,“是,陳媽媽,奴婢叫南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