府衛們都是兩人至四人一間房。時安夏讓北茴給這位爺準備了單獨的房間。
新府衛全都住在離夏時院稍遠靠近馬廄的院子。
北茴來回話,十分頭疼,“大黑人太高了,府衛衣服不合身,短很長一截呢。”
時安夏想到那人穿着短衣短袍十分滑稽,不由輕輕笑了,“單給他做兩套不同的,讓他做府衛長,教那群新來的一些功夫。”
北茴應一聲,去了。
紅鵲帶着洗得濕漉漉的大黑狗與北茴擦身而過,叫了一聲“北茴姐姐”。
北茴伸手摸摸她的頭,說了聲“乖”就出了房門。
屋子裡燒了好些個熏籠炭盆,暖和得很。
大黑狗洗得乾乾淨淨,但毛色看起來沒有光澤,顯是風餐露宿過得十分粗糙。
它身上還有傷痕,但都結了痂。
有一條傷痕,直直從狗腿拉到肚子上,也不知當時是何等慘烈。
時安夏心疼地摸了摸狗頭,接過紅鵲手中的大絨巾子細細替它擦乾身上的濕意,“問過了嗎,大黑狗叫什麼名字?”
紅鵲翹着小嘴回道,“問得出什麼呀,那個大黑木頭跟個啞巴一樣。”
時安夏坐在綉墩上,烤着火擼着狗,想了想,“既然不願說,那我來取個名字......”
墨寶兒?不好,這時候的墨寶兒還沒出生。再說她的墨寶兒是獨一無二,不可替代的。
時安夏忽然想起個事,一瞅,咦,大黑狗子是只女寶呢。
“那叫你夜寶兒吧。”時安夏掰開狗嘴一瞧,雪齒森森,“年紀還很小,怎麼就長這麼大隻了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