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忽然就很為難,“若是這樣,那我這事兒......就算了吧。”
“別啊,大舅母,您說說看。”時安夏試探着問,“是關於星河表哥?”
鄭巧兒服了外甥女這玲瓏心思,“哎呀,夏兒你是懂讀心術嗎?怎的什麼都瞞不過你。”
時安夏道,“能讓大舅母這般為難的,除了星河表哥還能是誰?聽說小表弟們都規矩得很,讀書也用功,從來不用大舅母操心。”
鄭巧兒苦笑,“看來唐星河這狗東西是名聲在外呢。我原本想着,你們這是新族學,應該不用看什麼中榜率。就想讓你星河表哥也來你們族學,讓他跟你哥哥一起參加春闈。”
可現在一瞧,黃老夫子來坐鎮的族學,若是中榜率低了豈不是打臉?
時安夏納悶了,“星河表哥不是在國公府的族學上學嗎?國公府的族學無論是名氣還是師資,都不是別的可以比擬。我祖母以前可饞國公府族學了。”
鄭巧兒長嘆一聲,“你可不知道,國公府族學一年不如一年,教習的東西古板又沒有新意。你星河表哥三天兩頭逃課,整天惹事生非,和那馬家小公子兩人成日里偷貓逗狗,沒個正形。那夫子只差指着我的鼻子說,就是我兒子影響了國公府族學的中榜率了。”
時安夏“噗呲”一聲笑,“大舅母言重了,我看星河表哥就很好。以前時雲興多想和他一起玩,他寧可躲着走,都不搭理那壞種。可見我星河表哥才是至純至善又心思清明之人。”
“你就逗着我高興吧。夏兒啊,你可不知我為這孩子頭髮都熬白了。原本想着把他放到你哥哥眼皮子底下,沒準能壓制壓制他的性子。如今看來,還是別讓他來禍禍你這書院了。”
時安夏沉吟片刻,問,“大舅母若真捨得星河表哥不上國公府族學,那就來侯府這邊好了。不過,夏兒有個想法,不知當講不當講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