於素君和唐楚君隔着時成軒相視會心一笑:夏兒果然有計劃有成算。
她倆事先並未得到時安夏的知會,早晨經歷那一系列事情因為不知情更來得震撼。
族長道,“先聽聽事情前因後果。”
族譜這種東西,只要動過第一次,再動第二次似乎就沒那麼難了。但是也得看什麼事。
這一大早的,就把他們這堆老骨頭從被窩裡挖出來幹活兒。瞧這情形,似乎還是個大事。
於素君作為當家主母,站起身向著眾位長輩行過禮后,做了總結,“時婉晴身為侯府嫡長女,為一己私慾,穢亂后宅,不擇手段陷害起哥兒。若是今日不整治,侯府將人人自危,不知下一個被陷害的人會是誰。”
“我沒有!我沒有!”時婉晴憤然,“受害的是我家言兒和茉兒!對!我也要請求族老把時安夏除籍!一個在外流浪多年的姑娘,誰知道在外染上過什麼惡習?誰知道她是不是咱們侯府的骨血!”
時成軒憤然起身,“夏兒當然是我的女兒!大姐,你不要血口噴人!”
時婉晴冷笑,“你那狗腦子生得出這麼尖酸刻薄的女兒?”
時成軒怒了,“你那狗腦子不也生了個言兒這麼聰明的兒子嗎?”
眾人:“......”如此嚴肅的場合,差點笑出聲是怎麼回事?
時安夏對這種口舌之爭絲毫沒有興趣,面色冷凝,吩咐道,“呈上來!”
南雁便將一封信呈給族老們看。
那封信為女子字跡,是寫給時雲起的,落款是魏采菱。信上約時雲起夜半子時在仲陽鼓樓前見面,有關議親事宜相商。
片刻,久未露面的魏采菱來了,向著長輩們一一請過安才道,“這封信不是我寫的,根本不是我的字跡。我也沒有什麼議親事宜需要跟時公子私下商議。”
她頓了一下,又道,“我昨日和哥哥去茂縣接外祖父,今早才進的京城,城防那裡有記錄。所以昨晚我沒和時公子見過面。這封信只證明有人利用我的名義,引時公子離府,好讓他行蹤存疑。”
又有人呈上幾張紙團,眾人打開一看,豁然與信上字跡一樣。
北茴道,“這紙團上的字,是紫茉姑娘的親筆,請族老們明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