覺得我家言兒才是文曲星下凡!時雲起算什麼東西?怎能跟我言兒比?
如今物是人非,她再也沒有那心氣兒跟誰一爭長短,一較高低。
如今她一想起兒子,便是心慌意亂,淚流滿面。
剛才時婉晴去了青朴院找兒子,發現兒子留下一封信,走了。
沒說去哪,也沒說什麼時候回來。只說權當沒他這個兒子,求她放他一條生路。
時婉晴抱着信哭了許久,如今只想着快些安頓下來,找到兒子,問問他到底是怎麼了。
這時,邱紫茉嘟囔,“真的要讓紅顏那賤人在侯府里享福嗎?早知就不帶她來京城了。”
時婉晴不知為何,心頭顫了一下,便是沉下臉來,“時安夏說了,紅顏是她的人。如果你不想被除籍,就別再打什麼主意。”
她恨時安夏!恨到極致就是恐懼。
她是怕了,真的怕了。一想起來就心緊胸悶喘不過氣來那種怕。
除此之外,她腦海里反覆響起兒子的那句話,“你錯在不該讓我熟讀聖賢書。因為聖賢書教會我知廉恥,懂榮辱,生出羞恥之心。”
是的,人生第一次,時婉晴也生出了羞恥之心。
這會子北茴正沉着臉,一個人生着悶氣。
時安夏低頭去逗北茴,“咦,是誰惹咱們北茴姐姐生氣了?你告訴我,我替你收拾她。”
北茴繃著臉,頭也不抬,鬧上小脾氣了,“沒有,奴婢不敢生氣。”
時安夏溫溫一笑,拉着她的手,“好了,北茴姐姐高興些。這好日子還在後頭,有什麼可生氣的呢?”
北茴忍不住抬起發紅的雙眼,“姑娘!奴婢就是替您不值!您為什麼要扮惡人?為什麼......您根本就沒讓陳金福污了紫茉姑娘的清白,卻偏要讓所有人認為您手段毒辣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