書架搖搖晃晃,架上的花瓶和書冊掉落下來,砸在本就已經受傷的丁浩然身上。
他滿頭是血,滿面滄桑。
丁詠珊尖叫一聲,顧不得在姐姐面前演戲,撲在了男人身上,“小叔!”
眾人聽得這一聲“小叔”,直起雞皮疙瘩。
時安夏看着兩人情深似海的樣子,從岑鳶身後走出來,淡淡地問,“霍夫人,你還要聽我繼續給你講下去嗎?”
丁詠梅咬牙切齒,“麻煩姑娘解惑。”她還有太多想問的問題,可一時不知從哪裡問起。
就算問了,丁詠珊也不會給她真實答案。
只有聽這位侯府姑娘一席話,才能撥開迷霧見月明。
她想徹底死心。
時安夏就繼續說下去了,“其實你這妹妹當初只是單純不想讓你在京城過得好,誰知你婆家寬厚,並不為難你。而這時的丁家已經舉步維艱,就連你們家祖傳的‘紅案秋白’都被拿去當了。”
直到這時,眾人看向時安夏的目光全部都充滿敬畏。
原來,她不止是猜測推理,是真的對丁家有所了解。
丁浩然也是在聽到“紅案秋白”這幾個字時,臉上浮現出痛苦的神色。
時安夏平靜問他,“想必‘紅案秋白’才是觸發你對權貴和金錢嚮往的起因?”
看到對方扭曲到青筋暴起的臉,她知道,自己又猜對了。
時安夏沉靜的雙眼裡滿是嘲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