魯嬤嬤:“......”那就是不請了唄,看來老夫人還是擔心自己被國公爺掃地出門啊。
她應下,心情十分沉重。怎麼說呢,兔死狐悲,物傷其類,大概就是這種心情吧。
便是在這般沉鬱的氣氛中,聽到一個刺耳的笑聲,“楚君,你這想法我這個做大嫂的第一個就不同意!不止我不同意,我肯定父親也不會同意!”
另一個聲音當然就是唐楚君,“我是想着啊,夏兒說得對,人不能太出風頭,太冒尖兒容易遭人嫉妒。從斗試來看,我起兒怎麼著也是一甲,你這會大擺筵席改族譜,到時金榜題名還擺不擺酒了?”
然後是個如黃鶯般的少女聲兒,“是哦,大舅母,我哥哥那麼厲害,不是狀元就是榜眼,到時是肯定要宴請賓客的。這次改族譜就悄悄改罷,又不是什麼重要事。”
幾人說說笑笑就往國公爺那屋去了,朱氏不由自主捏緊了拳頭,只覺一股鬱氣化成火往頭頂上竄。
她不由自主悄悄跟了過去,聽到屋子裡熱鬧得很。
是鄭巧兒在告狀,“父親您來評評理兒!楚君說咱們唐家給起兒改族譜就悄悄改了算了,不擺酒席。她說她要等着起兒金榜題名的時候再大宴一次。您說,她這是不是胳膊肘往外拐?這怎麼說也是她娘家!她這顆心啊,怎麼也得向著咱們唐家不是?”
是國公爺洪亮的聲音,“我們護國公府難道不重要?改族譜這麼大的事,肯定要讓全京城的人都知道起兒是我護國公府的親外孫。”
是時安夏的聲音,“外祖父,外孫女兒想着,一是哥哥風頭太盛容易引來......”
國公爺立刻打斷了她的話,“再盛也省不了我護國公府這股風!沒得商量!等起兒春闈一結束,立刻擺宴進行修造族譜的大典。”
時安夏悠悠道,“唉,還是說實話吧。外祖父,裴鈺如今那個下場,咱們這邊弄得如此熱鬧,繼外祖母肯定是不高興的......”
國公爺:“不高興也給我忍着!再說了,她不必參與,起兒本來就跟她沒關係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