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有權利在心裡深藏一個人,卻不可以沒臉沒皮糾纏,甚至以破壞別人關係為前提去獲取一份感情。
錯過了就是錯過了。她的母親,值得更好的人。
時安夏拿下母親捂着自己嘴的手,輕輕握着,“要這樣的話,那還不如和離呢。您年紀又不大,以後的路還長着。您先把我嫁出去,以後我再把您嫁出去,多好。”
唐楚君被逗笑了,又被逗哭了,覺得被自己女兒寵得嬌嬌的,吸了吸鼻子才道,“我的事兒不急,走一步,看一步。我也不想再嫁人。我就想着,看着你跟起兒嫁娶順意,有自己和睦的家。我呢,這邊住兩天,那邊住兩天,只要你們不嫌棄我,就知足了。”
時安夏輕輕擦去母親掛在腮邊的淚,柔聲道,“再別說這些喪氣話。我要找個人入贅,就是想好了要護着母親一輩子,要一輩子跟母親生活在一起。那會子,我也沒想到這個人會是岑鳶啊。”
拐到未來女婿身上,唐楚君是又忐忑,又歡喜。
那句“我活着,她活着;我死,她也活着”,到現在想起,她還腦袋嗡嗡的。
哪家的好人跟岳母大人是這麼說話的?
一想起這話,就覺得刀光劍影,生死未知。
她糾結得要命,一邊看岑鳶極順眼,是那種看過這個女婿以後再看別人,就再也看不上的感覺。
另一邊,又對岑鳶極其不滿。總覺得女兒跟着他,會過得顛沛流離。
她這顆老母親的心要操碎了。
唐楚君試探着問,“你對岑鳶這個人,到底了解多少?知根知底嗎?”
知根知底嗎?時安夏覺得不知,又好像知。
自那晚岑鳶從窗戶帶她去蓮花巷看霍斯山那場大戲之後,每天晚上夜深人靜時,他就踩着月光來找她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