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雖然對驚蟄不是男女間的情愛,卻也是付出了赤誠之心。
護她,憐她。
他自己沒有妹妹,便是當她是妹妹一樣疼愛。有好吃的還會藏起來留給她,也生怕她被羅姨娘不高興賣掉。
現在時安夏卻告訴他,她是個眼線!還是那母子倆的眼線!
就在前些日,他還差點為她中了羅姨娘的圈套。若不是唐星河跑來跟他說,“一切有我給你兜底”,他真的會犯傻。
其實他何嘗沒想過,這一次成全了肖長河,他還有下一次春闈。
可憑什麼?要冒着殺頭的風險去成全一個想害自己的人?
這豈非是個笑話?
肖長樂低垂着眉眼,“是我太蠢了。”
“是,你是太蠢了。”時安夏毫不留情道,“你可知道,你的憐憫之心,卻將你自己的母親推向萬劫不復的深淵?”
“什麼?”肖長樂陡然拔高聲量。
“難道你沒發現你母親生病了?還病得非常奇怪。”時安夏銳利的視線落在對方臉上,“已經三個多月不對勁,你就一點沒發現?”
肖長樂心慌意亂起來。
母親病得很嚴重?到底什麼病?
他其實也隱隱察覺到母親生病了,曾為母親請大夫上門,但都被母親趕走了。
只要一涉及到這個問題,母親就會歇斯底里說自己沒病,攆走了許多大夫。
並且從上個月開始,他去請安,母親只讓他在門外,隔着一道門交談。
雖然母親盡量說著高興的話,但他感覺得到母親是絕望的。
他那時候傻,也曾跟父親提起給母親請大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