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盤算着時間,準備來個晴天霹靂。
如果黃思凝真的弔死在夏時院,再留下一封字字泣血與岑鳶有關的遺書,就算以後時安夏還和岑鳶在一起,也不可能心裡一點裂痕都沒有。
時安夏會一直揣度岑鳶和黃思凝之間,到底有無情誼,這情誼又到了哪一步。
這樁婚事即使成了,也會蒙上一層鮮血凝固的陰影。
沒錯,這就是她給黃思凝出的餿主意。
她要黃思凝趁着沒人時,留一封遺書,一尺白綾弔死在夏時院。
她向黃思凝保證,不會讓她真死,會在適當的時機把她救下。
這樣一來,這場許親就搞不成了。
可時安心沒透露的是,她根本就不會安排人去救黃思凝。
一個活人哪有死人來得殺傷力大?
此時,已到了許親最後時刻。
男女雙方站在各自長輩身後,女方長輩只要願意收下這些見面禮,就說明同意延續早前訂下的娃娃親。
只待女方及笄,男方就可請媒人上門來商議親事,定下大婚日子。
這會子,唐楚君便是樂開了花。
她沒想到岑鳶這麼給她長臉。這陣勢,這氣派,這誠意,哪哪都是意外之喜。
別說她虛榮,她就是喜歡金銀珠寶,房契地契。
那些什麼花言巧語說一千道一萬都沒有一張銀票來得實在。
男人肯在親事上花銀如流水,說明什麼呀?說明他看中你。願意傾盡所有,娶你為妻。
靠甜言蜜語娶回家的女子,他也不會多珍惜,感覺得來太容易。
唐楚君美滋滋喝着茶,架子端得足足的,琢磨着不能輕易答應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