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楚君肺都氣炸了,“我看你是想住進冒青煙的祖墳里去,要不要我送你一程!”
時成軒被罵冒火了,少爺脾氣一上來,覺得唐楚君簡直不可理喻,“因為換子一事,我愧對你是不假。但我也是一個父親,我對起兒的珍視程度不比你少。他出息了,我高興。鳳陽郡主能心怡起兒,這不是好上加好嗎?我真不明白你為什麼發那麼大火!”
時安夏安撫地拍了拍母親,視線投向父親,平靜地問,“嬋玉公主給您和祖父許諾了什麼,讓你們這麼急不可耐非要在這幾日去退親?”
時成軒有一剎那的不自在,但很快就理直氣壯了,“不是找我,我根本不知道這事。”
時安夏點點頭,“也就是說,您從未參與過這件事,是這意思嗎?”
時成軒別過臉去,不回答。
時安夏又問,“換句話說,這一切都是祖父一個人的意思?您從不知情?”
時成軒想起那日父親興奮地來跟他說,侯府有救了!嬋玉公主答應到皇上跟前為建安侯府說好話,條件就是時雲起得和魏采菱解除婚約。
他便理直氣壯道,“嬋玉公主是好人,這次侯府能渡過難關,全靠她了。我不認為父親退掉這門親事有什麼不對。”
時安夏差點笑出聲,眸底卻全是冷意,“所以祖父和父親以為咱們侯府成功脫險,完全是靠着嬋玉公主的臉面?”
“不然呢?”時成軒昂頭挺胸,十分得意,“別以為我沒跟你們去跪朝陽殿請罪就對家裡不上心!有時候辦事,得動腦子!不是靠跪,靠穿一身罪衣就能辦成!腦子!懂吧!”
“您可真有腦子!”時安夏涼涼讚美着。
時成軒正得意的時候,福伯又來了,“二爺,二夫人,老爺請你們過去一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