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自然是好東西。”時安夏冷笑,“我一直以為時安柔只是給你畫餅,弄了半天還準備送你早日上路。”
時成軒聞言,又變了鵪鶉,低着腦袋,“安柔那日叫我無論如何都要去公主府,她說皇太後有安排......”
他那日偷偷摸摸一大早就從側門跑出府去,參加公主府賞花宴。
正是因為時安柔說,皇太后叫他一定要去公主府幫忙宴請賓客,和李氏幾兄弟喝酒聊天,增進一下感情。
還說,皇太後日後會想辦法把他調到李長影身邊做事,仕途一片光明。
他想着,李長影是皇太后的親侄兒。要是能跟着李長影,那就等於一步登天啊。
但他萬萬沒想到,公主府剎那間傾覆,皇太后也被軟禁西山。
步步高升的餅,碎成渣了。
但這還不是他害怕的原因。
他真正驚恐的是,如果不是岑鳶救他,那天原本當眾穢亂公主府的人就是他了。
他看到李長影和李長德的下場,差點嚇尿。
那日唐楚君等人看完熱鬧就走了,壓根沒管他。
時成軒是被他未來女婿很嫌棄地扔上馬車給捎回來的。
回府以後,他連續幾晚睡不着覺。
一閉上眼睛,就是頭顱落地,鮮血四濺的場景。
他深深嚇瘦了啊,“安柔她害我!是她說,只是讓我喝酒,幫忙招呼一下客人,我沒想到是這樣。”
時安夏懶得聽他這些車軲轆話,翻來覆去都是這幾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