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和母親和離吧,帶着你的妾室們回甘州去。”時安夏強勢打斷他。
“你,你說什麼?”時成軒覺得自己聽錯了,“夏兒你一定是在開玩笑......”
時安夏扭過頭,向著門外,淡淡地問,“母親,你覺得我在開玩笑嗎?”
唐楚君在外面已經站了好一會兒,按了按自己跳得突突的太陽穴,感覺有點胸悶氣短。
給氣的!
剛時成逸說啥來着?他說,“以二弟的能力,只要不出門,倒也闖不下什麼大禍來。”
那會她還信心滿滿打包票,“闖的禍再大,也大不過擾亂科舉。咱們什麼風浪沒見過。”
她是真沒想到啊!打臉打得這麼快,就一盞茶一炷香的當口,這貨就能帶着全家去死!
這貨不能留了!她不想被殺頭,他們還有大好的人生呢!
“時成軒,我不想跟着你被殺頭!更不想讓我一雙兒女跟着你去死。你死不死,我管不着,但我們不能死!”唐楚君發了狠,“你今日離也得離,不離那就休!”
“那,那夏兒不是有辦法嗎?”時成軒慌了,努力安撫着唐楚君,“不至於,真不至於啊。”
“至於!”唐楚君和時安夏同時開口。
唐楚君示意女兒說。
時安夏便說了,“父親,你一而再,再而三惹下這種差點滅門的禍端。你已經不適合待在京城,必須回甘州去。否則,這些東西......你自己處理。”
自己處理!自己怎麼處理?全是燙手的山芋!
唐楚君道,“我與你的親事,你自己心知肚明,是你母親使下作手段得來的。我不中意你,你也不看好我。如果你願意和離,我可以每年給你一筆銀子,讓你衣食無憂。且,暫時不宣揚出去,給你留些臉面。待時日久了,你又離得遠,這件事也就沒人在意了。”
時成軒看看正妻,又看看女兒,徹底慌了,“你們,你們趕我走!你們一步步逼我走!先是趕走母親,然後攛掇分家,分完家就分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