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官差把薑宏揚和溫慧儀帶走後,溫慧蓉也利落走人了。
此時的厚德堂裡,一片寂靜。
時安夏溫溫吩咐北茴,“把溫姨娘要被淩遲處死的消息放出去,我看看時安柔還穩不穩得住。”
北茴應下,退出去了。
時安夏又將視線投向時成軒,“父親,您想好了嗎?趁著族老們都在,可以做個見證。”
時成軒看了看女兒,又看了看兒子,最後視線落在唐楚君身上。
他知道,這一次,沒得賴了。
他頹喪地低下頭。
時安夏沉聲吩咐,“南雁,準備筆墨。”
這是要逼著他這個父親寫和離書了。時成軒絕望地想。
他抬眸看向一起生活了十幾年的正妻,“楚君,你真的想好了嗎?你就一點不留戀這個家嗎?”
唐楚君搖頭,“沒什麼值得我留戀。時成軒,咱們雖然不是好聚,但可以好散。”
“怎麼個好散法?”時成軒問得認真。
唐楚君道,“我隻帶走我的嫁妝,至於侯府的任何東西,我都不要。”
正好,剛分了家,那些賬目是剛盤過的,一應清楚。
時成軒沒說話。
唐楚君又道,“京城已經不適合你了,你回甘州去。京城屬於你的產業,你可以賣給我。或者交給我打理,每年不管盈虧,我保證給你一千兩銀子,足夠你養妾室兒女,舒舒服服過後半生。”
“如果我一定要留在京城呢?”
“那就隻能魚死網破,家破人亡!”唐楚君看著時成軒,“你選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