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她一愣神腳步頓住時,戒尺就狠狠落到她身上。
她竟然感覺不到疼,只獃獃地問,“父親,你說我是野種?”
“野種!不說你說誰!”時成軒怒髮衝冠,“你休想再吃我侯府一粒米!滾!立刻滾!”
時安柔剎那間只覺五雷轟頂。
她想過回來要受責難,但沒想過會被父親懷疑是野種。
時雲興是野種,難道她就一定是野種嗎?
她千辛萬苦,裝神弄鬼才回到侯府,她以為這是她的家。
誰知......連唯一的家也沒了。
時安柔只覺天地之大,竟無她容身之處。這世間既對她這般刻薄,又為何要把她生出來受苦?
就在她萬念俱灰時,時安夏悠悠道,“父親,安柔姐姐肯定是您的女兒。”
時成軒正在氣頭上,冷哼道,“不可能!”到底不死心,“你有什麼證據?”
“有。”時安夏輕輕笑道,“在幾個兄弟姐妹里,安柔姐姐跟你最像。都膽小如鼠,還耳根子軟,被人一教唆就跑偏。最重要一點,只要出了事,肯定都是別人的錯,跟你們自己那是一點關係都沒有。你說,你們是不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?”
親的,絕對親生的!時安柔才是您親親的閨女啊!
時成軒:“!!!”
這死女!要不是我不敢動手,早就打人了!
時安柔轉頭跪到了時成軒面前,“父親,是我錯了。我不該聽人教唆,就把東西往家拿。”
時成軒怒火不息,冷哼一聲,戒尺猛往下砸。
時安柔就那麼跪在地上,垂着頭,任戒尺“啪啪”打在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