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茴是白操心了。此時唐楚君便是在跟女婿說這件事。
自家的女兒自家疼。
岑鳶那頭又沒個母親可以溝通,她這個做岳母的就必須獨當一面了。
漫花廳里,唐楚君叫岑鳶坐在對面,還讓人沏了香茶,營造出寬鬆的談話氛圍。
岑鳶坐得板正,有些許緊張。
唐楚君看女婿是越看越滿意,彎了眉眼,“這成親的日子定得倉促了些。”
岑鳶手心裡全是汗。
一日不成親,就一日有風險。
他現在是度日如年的狀態,“不倉促。”
唐楚君清咳了一聲,“鳶兒,我就這麼一個閨女......”
岑鳶幾輩子都沒經歷過跟岳母打交道的場面,也分不清唐楚君這開場白到底是要做什麼。
難不成......又不讓閨女嫁他了?
那不行,他豁然站立,“我娶夏夏娶定了!還請夫人成全!”
唐楚君猛地被嚇一跳,一大片陰影覆蓋了桌子。她拍了拍胸口,“坐下坐下,你擋着光了。這孩子,平時挺穩重一人,怎的也是一驚一乍?”
岑鳶那冷白皮膚頓時紅了,下意識坐到了旁邊去,爭取不擋光,“我以為,夫人要毀親。”
唐楚君瞪他一眼,“毀什麼親?快呸出去!不吉利!呸呸!”
岑鳶哪做得出這種動作,仍舊紅着臉板正地坐着,低眉垂目,十分乖巧。
唐楚君也不為難他,為難的是自己,“鳶兒,我是想說......那個啥,你懂吧?”
岑鳶不由抬起頭來,滿眼茫然,“什麼?”
他不懂,根本聽不懂這年輕的岳母所說的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