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是深知明德帝的難處。
巧婦難為無米之炊。光有想法,還得靠銀子實施。
兩人又聊了關於溫泉的許多細節,敲定了官員配合她的開挖進度。
待時安夏回到侯府,便是有消息傳出,皇太后很快要離開西山回宮了。
不止如此,早前被關起來的那幾個老臣也都陸續從牢里放歸家中。
時安柔在李家得意揚揚,“看吧看吧,我說時安夏不敢不聽話吧。她兩次進宮,應該都是給皇太后求情去了。你們別看她一副不搭理我的樣子,其實心裡怕我怕得要命......哼哼......雖然過了三天期限,可再磨蹭還得按我說的做啊。”
李長風對這個在他家裡耀武揚威的姑娘,已經十分厭煩。但瞧着她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,反而不敢得罪。
想必,皇太后讓此女辦事,定是有其道理。
他且忍着她,待皇太后回宮后再行商議。
西山。這夜尤其陰冷。
馮識玉照常打了井水,侍候吉慶皇太后洗臉。
就那麼一把將頭按下去,直接洗個乾淨。
短短時日,皇太后的嗓子已變得異常嘶啞,連慘叫都傳不出去了。
她的頭髮被馮識玉揪着,一下一下杵進冰冷的水桶里。
就在皇太后感覺快要窒息的時候,馮識玉又將她的頭髮往後扯,令她被迫抬起頭來。
她滿臉是水,驚恐地看着馮識玉那雙充滿仇恨的眼睛。
井水模糊了皇太后的視線,她分不清那是水還是淚。
她麻木地承受着一切,心中發誓,要是從這個地方出去了,第一件事就是把馮識玉碎屍萬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