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安夏仰頭裝作嗔怒的樣子,“到底疼不疼?”
岑鳶皺了皺鼻子,怪委屈的,“時疼,時不疼。”
他人長得太俊美板正,做那種搞怪的表情就特彆好笑。
“哦......”時安夏拖著長長的尾音,兩腮鼓得像小包子,“時疼時不疼,那就是不疼咯。”
岑鳶很少見時安夏這個模樣,心頭軟得一塌糊塗。
他見得最多的,是她端方溫淡或者威嚴的樣子。但她偶爾狡黠,可愛,甚至頑劣,俏皮,就會令他愛到極致。
如此時,她已梳了婦人發髻,卻像隻可愛的小包子,便是令他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額發,“寶兒,這幾日你獨自在家,害怕嗎?”
時安夏瞪大了眼睛,驚得出聲,“你喊我什麼?”
岑鳶從她黑亮的瞳孔裡,看到了自己灼熱專注的模樣。
這一路啊,他跌跌撞撞奔向她。
他忽然笑起來,輕輕將她往懷中一帶,就抱住了她輕盈又嬌小的身子。
櫻花樹下,漫天花雨。
他穿著天青色長袍,她穿著月白色錦衣羅裙。飄帶隨風胡亂糾纏在一起,解都解不開。
隻餘他低頭抵著她的額,輕聲道,“寶兒,你忘記了。你說過等我娶了你,就讓我這麼叫你。”
前世沒實現,今生可算是補齊了。
且是這麼早,在她未及笄的時候,就娶了她做妻子。
這一世,誰都彆想和他搶。
時安夏在他懷裡,仰起頭,輕輕揚揚漫出一絲笑意,“真的嗎?”
她沒有記憶,可她依然喜悅。
她的耳朵貼在岑鳶的胸口,聽到他堅硬的胸膛裡傳來震耳的心跳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