岑鳶站在那裡,耳根子紅了一片。
時安夏笑問,“舅舅呢?表哥呢?還有表弟們呢?”
鄭巧兒道,“你舅舅出去辦事了,一會兒就回來。你們留在這裡用晚膳,晚上也彆回去了,就住這。院子都給你們打掃出來了。”
現在可是她當家做主,想留人就留人,再不用看誰臉色過日子了。
幾人說說笑笑往裡去,鄭巧兒邊走邊轉頭交代下去,“玉嬤嬤,快去把那些猴崽子們全給我趕過來,就說他們姑母和表哥表嫂,表姐表姐夫都來了。”
玉嬤嬤長得本就慈祥,一笑,眯了眼,“是,夫人,老奴這就去。”
時安夏看著玉嬤嬤,就想起曾媽媽。
曾媽媽要是知道自己力薦的侄女兒冬喜背了主,不知得多傷心。
沒過一會兒,唐星河一陣風刮過來了。在主院的院子裡,抓住岑鳶就勾肩搭背,“表妹夫,走,我帶你玩去。”
岑鳶唇角逸出一絲不易察的笑,將自己的手臂抽出來,負手而立,如一個夫子般問,“今日我是來抽查功課的,馬上就要進行武舉大比了,你準備好了?”
唐星河立刻垮了臉,“呀,表妹夫,你這麼無趣,我表妹知道嗎?”
時安夏抬起清淩淩的眸子,笑彎了眉,“我知道的呀,星河表哥,你準備好拿武舉狀元了嗎?”
“不是一家人,不進一家門!你倆都無趣得很!”唐星河揚了揚腦袋,“重在參與,誰說武舉一定要當狀元郎的?你自己哥哥錯過了狀元郎,你就把主意打到了我身上?”
時安夏傲嬌得很,“肖長樂也是我自己哥哥啊!”
“是是是!”唐星河撇了撇嘴,忽然一個抬腿踢向岑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