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的胸腹肌理分明,坐着都無一絲贅肉。
他生得白,身上的疤痕縱橫交錯,就顯得尤其明顯。特別是肩胛骨處的新傷,未好全,還泛着鮮紅色。
時安夏不由得皺眉,“你最近多歇着,傷還沒好,你這要拖到什麼時候才能好全?”
一截傷處,又裂開了。
“不礙事。”岑鳶道,“馬上要武舉了,得陪你星河表哥他們練起來。”
時安夏凈了手,才拿起藥膏細緻抹在他傷處,“你讓他們自己練,武舉不比文舉,臨時抱佛腳沒用。”
還真有用!岑鳶卻沒反駁,知小姑娘心疼他,出口便是溫存的應聲,“嗯,知道了。”
時安夏見過西月為岑鳶上藥,知藥膏抹完,還得灑藥粉。藥粉又有三種,依次塗完,再用布帛包好傷口。
她上輩子御駕親征時,跟醫官學過包紮。
後來還真派上過用場,傷員太多,醫官不夠用。不止她親自上場,她身邊的隨侍,文官,全都為傷員包紮過傷口。
因時間太久遠,她初時還有些生澀,布帛包了一圈便是喚醒了手上記憶。
她熟門熟路,包紮得很是像樣。動作輕柔,力度適中,
岑鳶瞧着小姑娘漸漸嫻熟的包紮技術,心頭泛起一絲疼痛。想說,可惜你御駕親征的時候,我沒有陪在你身邊。
到底擔心她又聯想起關於他的空白記憶,終是沒說出口。
最近岑鳶找了許多關於祝由術的書來看,越看越心驚,更不敢輕舉妄動。
時安夏包紮完,替他穿上裡衣的另一隻袖子。
白色布帛和裡衣襯得他本就冷白的皮膚,呈現出一種清貴的玉色。
她的視線落在他線條分明的鎖骨處,只覺那裡帶着一種惑人的魅意,惹得她移不開眼。
這般想着,腦子一熱,手指便搭了上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