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為教諭的岑鳶一招制敵,連眼神都沒給一個,只問,“服不服!”
不服就再來!
服!服!服!
一招就趴了,還不服,是想死嗎?
這也是時安夏迷惑外界的手段。她從沒想過武舉的時候請武將挂名。
其實京中好幾位將軍,她都能請動。
遠的不說,就說近的。馬楚翼和馬楚陽的老爹淮安將軍馬立揚,只要她開口,人家肯定是要來支持兒子所在的學院。
還有忠武將軍傅傳意,在玉城雪災的時候,跟大伯父和舅舅都結下了深厚的友誼,想必要請過來也不難。
可時安夏有自己的想法。
她夫君岑鳶除了是前世武狀元,還是衛北大將軍,更是梁國皇帝。
試問,還有誰比他更有資格做教諭?
他是武狀元,熟悉考場,熟悉流程,熟悉考題;
他是衛北大將軍,精通戰略謀略,排兵布陣信手拈來,更知道引導舉子如何進行策論的考核;
他是梁國皇帝,擁有帝王的頭腦,非常清楚一個國家需要什麼樣的人才。
站上過頂端的人,考慮問題跟普通人不同,因為他們更具戰略眼光。他教學的時候,絕對會有一些觀點是常規教諭無法企及的高度。
那才真正是,聽君一席話,勝讀十年書,打開一個新世界的大門,策論的立意都非常人所能及。
最妙的是,岑鳶是白丁,是庶人,是吃軟飯的駙馬,是從未斬露頭角且幾個月前還是以學子身份現身之人。
如今提到他,大多是“長得俊挺”、“海晏公主的駙馬”、“幽州洛家的少主”,甚至是“建安侯府的府衛”這樣的定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