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霍斯梧還是一直堅持練,也堅持參加武舉。他可不管落榜會丟了誰的臉!
他的臉是他的臉,淮陽伯府的臉與他無關。
至今,他一次都沒回過家,也沒喊過一聲父母,氣性大着呢。
武舉這種事,重在參與嘛。不參與他也不知道該干點什麼。
其餘落榜的人,無一例外折在步射騎射上,馬槍也很難。總之這結果,跟岑鳶預料的情形幾乎一樣。
岑鳶回聽藍院的時候,聽見一個婦人的聲音在謝恩,“多謝姑娘,多謝少主夫人。要不是您,老奴的侄兒哪裡有這般造化?”
時安夏笑道,“邢媽媽,起來說話。”
那邢媽媽正是侯府的老奴,往日在時老夫人手下辦事。
時安夏重生以後,知這嬤嬤算得上正直能幹,也沒有做過特別昧良心的事,便以幫她名義上的侄兒邢明月入仕為條件,拉攏她為自己辦事。
邢媽媽賣身為奴進侯府之前還是個孩子時,曾流落至洪縣邢家村。
她原本無依無靠,到了邢家村后,遇上個好心人收留了她,還讓她也跟着姓了邢。
那人就是邢明月的祖母謝氏。當時邢家也很窮,可就那樣,謝氏還是給了她一口飯吃。
誰知好景不長,謝氏得了重病,無錢醫治。
邢媽媽就自作主張把自己賣身為奴,換了銀錢給謝氏治病。
謝氏病好后,想讓邢媽媽嫁給自己兒子。其實邢媽媽自己也很鐘意她名義上的大哥。
可她知道,她那大哥早有心上人。她也不願挾恩圖報,謊稱侯府主母對自己的親事另有安排,從而成全了大哥。
這個邢明月就是她名義上大哥和心上人的兒子......邢媽媽自己一生未嫁,其實也就把邢明月當成自己的兒子來疼了。